① 明朝、清朝皇子是如何培養的
明朝對皇子的培養相當看重,是請當朝有名的儒士教育的。皇子一般都是在深宮長大,到了成年15歲左右,就必須去外省的府邸做王爺。皇太子可以繼續在東宮生活。但由於皇帝對皇妃、皇子的寵愛程度有不同,這種教育制圌度具有很大的隨意性,不為皇帝喜愛的皇子、皇太子往往得不到良好的教育。
清朝的皇子教育充分認識到明朝的不足,有專門的宗人府執行,皇子每天5點左右就要起床去書房讀書,還要學習騎馬射箭等滿清賴以起家的武功,可以說是非常辛苦,這種教育是非常辛苦的。
這種皇子的教育制圌度一直延續到了清朝末期乃至滅圌亡之後直至末圌代圌皇圌帝,所以這種皇子教育制圌度就成了小皇帝教育制圌度。清朝這種嚴格的教育制圌度,使清廷的皇帝大都勤政,沒有明顯的昏圌庸之輩。就算是能力差,也不會讓皇權旁落。
清代是為了防止出現外戚干政、太後專圌權的等現象,因為清代是繼承製圌度和別的朝代不同,他們是擇賢而立。哪個皇子能力強,就有可能成為皇位的繼承者,所以每個皇子都可能有這個機會(只要你自己努力)。
② 朱元璋是如何教育皇子的
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教育皇子的特點主要有以下三點:嚴師出高出,培養正確的價值觀以及珍惜學習的機會。朱元璋作為我國歷史上乞丐出身的皇帝,首先他自身的治國能力十分地強,其次他也擁有著具有特色的教子之道。可以肯定是朱元璋是一位好皇帝,他能夠帶領著國家向前發展;同時也可以肯定朱元璋是一位好父親,他十分重視對孩子的教育。
要知道,歷史上的朱元璋是乞丐出身,他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才得以實現了如今的成功。正是因為朱元璋懂得生活的來自不易,所以他總是教育自己的孩子要珍惜現有的學習機會,不能因為自己是皇子就過著奢侈浪費,碌碌無為的生活。值得注意的是,朱元璋對自己兒子的教育幾乎是無所不在的,只要現實中有什麼有意義的事情發生,他幾乎都能因此去啟發自己的兒子們。
③ 古代君王是怎麼被傳授性教育的呢
古代的皇子一般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要開學進行性教育啟蒙了,主要是由一些宮女來負責教育他們。
清朝的時候就有規定,在皇子即將大婚的時候,給皇子選八個年齡比較大的宮女,讓他們去教育皇子床幃之事,而且這些教育皇子的宮女以後就不需要再做一些粗活了,並且每月還有俸祿。
這個佛堂的牆壁上面還刻了很多春宮圖,據說這些春宮圖都刻的栩栩如生,每個皇子在大婚之前,就會進這個佛堂里拜佛幾天,目的就是為了學習床幃之事,要不然洞房的時候什麼都不會不就是太尷尬了嗎。
④ 唐太宗李世民是如何教育兒子的
唐太宗李世民(公元598年1月28日【一說599年1月23日】-公元649年7月10日),生於武功之別館(今陝西武功),是唐高祖李淵和竇皇後的次子,唐朝第二位皇帝,傑出的政治家、戰略家、軍事家、詩人。老實說,皇帝是龍種,自有他不同凡夫俗子的一面,但皇帝他首先也是人,也食人間煙火,也會和常人一樣結婚生子,也面臨撫養教育下一代的重任,所以說皇帝也是有煩惱的,而且是更多政治道義和責任的那種
那麼皇帝是如何育兒的呢?我們還是用成功皇帝李世民來說事吧,看他如何育兒,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貞觀17年(公元643年)4月,太子李承乾可能是做皇帝接班人太久了,卻只是接班人而已,看著自己的老爸威風八面誰都對他俯首帖耳的樣子,既羨慕又妒忌,口水不斷地流,我何時才能有這樣的威勢呢?於是便有了想法,於是越想心理越不平衡,越想越感到吃虧,雖然也可以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在明白人眼裡也不過是一個最大的傀儡而已,父親的那幫老狐狸跟班一定在暗中笑自己不下一萬次了,也不知這老不死幾時才被閻王召去,於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造了李世民的反,這當然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最後被李世民廢為庶人,也就是開除了皇家子弟的籍位,也就是類似於今天的登報脫離父子關系什麼的,但政治殺傷力更大,脫離父子關系未必剝奪政治權利,但開除了皇家籍也順便保證了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落了個人財兩空的悲慘局面。所以說年輕氣盛比較容易沖動,你老子當皇帝你都不爽,那還指望你會忠於誰
唉!古人說,忍得一時之氣,免顧百日之憂,忍一時風平浪靜,承乾同學你太意氣用事太匹夫之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呵,你閱人無數的偉大父親把你的名字起錯了,虧你還號稱李世民最聰穎彪悍的皇子,於是要你一定穩重端正好承受乾坤,最終你還是經受不起權力的誘惑而和父親玩「貓膩」,恃才傲物終於利令智昏啊
從此,偉大領袖李世民重新審視領袖資格問題,是要那種聰明但不聽話的呢還是用比較軟弱無主張卻聽話的呢?這個確實困擾領袖多時,因為這兩種人都有其致命弱點,但經過李承乾這個要「造反有理」的太子一鬧之後,他終於痛下決心立李治這個在弱肉強食的殘酷政治斗爭中顯然不太適應有點軟弱的兒子為太子,雖然他知道在政治斗爭中軟弱有婦人之仁其實就是給政敵打敗的機會。
所以後來他親自否定了自己曾內定的最博學的皇子李泰和能文能武的皇子李恪為太子,而最終確定了最善良柔弱最不適合做皇帝的第九子李治做皇帝接班人。這個有點搞笑了吧,反正聰明如李世民都不免要做出點令人大惑不解的事情來,身不由己呀。
這世界有時候你是如何想也想不通的,明明是不合適的事情你居然只能幹下去,沒有選擇餘地,是悲是喜只有當事人心知肚明。估計很多政治上的違心事也就是在此種情形下發生的了。
當有他的母親長孫皇後一樣善良的心的李治做太子之後,李世民的首要任務就是要訓練他做一個合格的最高領導人,一生輾轉官場的李世民知道這是一個驅虎吞狼弱肉強食的斗獸場,稍有不慎便會被對手當點心吃掉,於是政治啟蒙成了當務之急。皇帝的家教也終於要開始了,育兒經便堂而之出籠了。
當然你別以為皇帝的育兒經就怎樣的牛B和不同凡響。其實他和常人的教子之法也差不多,雖然也不至於是「棍棒政策」那麼低端,以為棍棒高壓之下有孝子,不過李世民最常用的方法也就是嚴加管教(甚至也像常人一樣??攏???銜?雜謐畛璋?乃淖永釤┦翹??於溺愛最後也步其同母哥哥承乾後塵因爭皇位而被貶。
於是,對於李治的言傳身教就正式開始了,因為李治也是李世民一手帶大的(像早夭的晉陽公主李明達一樣)。
吃飯的時候,李世民便喋喋不休地對李治說:「農民伯伯種地插秧,春播秋收,流了多少汗水丟了多少斤肉,才能迎來五穀豐登的季節。我們做為管理者,就應該愛惜民力,不奪農時,讓他們減輕徭役負擔,休養生息,無為而治,才能使他們安心勞作,不誤農時,我們也才能使國庫充盈,有一口飯吃呀,你以為糧食是從口袋裡生出來的呀!」李世民語重心長地對李治說。大有「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唐詩韻味,嘿嘿,多麼偉大的中央「三農政策」呀!
當李世民和李治騎馬兜風的時候,李世民又不失時機地對他說:「我們騎馬的時候總是喜歡躍馬揚鞭恨不得一日看盡長安花才過癮,其實騎馬也是有學問的,馬和人一樣也有力歇的時候,所以你必須要像愛護自己一樣愛護它,它也是有感覺的動物,不要往死里使喚它,讓它累死,你才能有馬騎,讓它為你效勞,節省體力,辦成大事,這和使喚民眾一樣,一定要適可而止,不要做殺雞取卵的笨事,不然就得不償失。」呀,多麼形像的類比,善於用身邊的小事以及從生活瑣事切入,以小博大,非常貼切。這個與另一偉大育兒家劉備教導傻瓜兒子阿斗「不要惡小而為之,不要善小而不為」如出一轍,收到異曲同工之妙也。
以下這條便是李世民最偉大的育兒經,也是他的最上口的口頭禪之一。
當李世民帶李治乘船出遊時,又趁熱打鐵對他說:「我們坐船出遊當然十分舒服了,因為水的推力,船能盪盪悠悠地寫意行在河上,看兩岸優美風景和好的故事,這舟就好比君主,而水就是民眾,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你將來是要從我的身上接下革命重擔的人君,一定要處理好水和舟的關系,搞好軍民魚水情啊,不然將會被無情的大水所吞沒,你難道不對水有一點敬畏之心嗎?」唉,多好的革命航船掌舵人,大海航行靠舵手啊,李世民,你是一個合格的掌舵人,水當然不會推翻你,讓你陰溝翻船,還樂意把你送到成功的彼岸,成就你的千古威名呢,因為老百姓也從中得益呀!
呵呵,這龍種李世民也是非常夠氣呀,肺活量一定十分強勁,這難道不是幼兒園老師式的手把手親子教育嗎?日理萬機的他居然能抽出時間來這樣地示範教育,可見李世民也是一位相當重視教育的明君。
有一次,李世民和李治出外公幹回來,由於天氣太熱,晚飯後李治跑到大樹底下納涼(那時候好像還沒發明風扇)。正好李世民見到,於是又著手對太子進行政治教育。
「子,過來,你知道很多大樹都不是十分筆直的,大都是旁斜橫逸,除了少數白楊樹之外。但彎曲的樹干經過木工的墨斗折曲取直之後,就可以鋸直並加工成非常有用的木板了。同樣地,很多人君由於大權獨攬,所以歪理特別多,生生把自己也扭曲了(病梅館記的真人版),不過如果能接受有效的監督,認真聽取正確的諫言(他老人家就被魏徵諫得七竅生煙也樂之不疲),這就好比曲木接受直鋸一樣,成為有用之人,那麼就離聖明天子不遠了。」李世民不愧是偉大的文學家,教訓起人來也是一套套的,有論點,還善於用貼切論據來支持自己的論點,比喻也用得非常恰當,十分得心應手,可謂是信手拈來句句在理,你不得不服他是有點神了吧?
李世民的三子李恪聰穎非常,有他父親的風范,能文能武,深得父親的寵愛,李世民總是在其他大臣面前表揚李恪像他一樣英武,大有虎父無犬子的得意,但也使他滋長了驕奢淫逸的情緒。貞觀11年冬,調任安州都督的他頻繁外出射獵,使安州百姓的禾稼遭受了很大損失。李世民知道後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免去李恪官職,李恪免職回京後,李世民又找李恪單獨作了一次語重心長的談話:「父之愛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訓也。子能忠孝則善矣,若不遵誨誘,忘棄禮法,必自致刑戮。父雖愛子,將如之何???」意思是說,父親疼愛兒子,那是人之常情,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當兒子的能忠孝兩全,那就最好不過了,我是舉雙手歡迎啊。但如果不聽教,置禮法於不顧,必然遭受殺身之禍,父親再疼愛也是愛莫能助啊。想當年,漢武帝死後,漢昭帝繼位,而燕王劉旦不服,大鬧一番,霍光不得已便殺了他,你千萬不要學劉旦啊,不然就和他的下場一樣身首異處(這個果然後來長孫無忌殺了他,那時候李世民想立他為太子時曾對長孫無忌說李恪會把你當親舅來侍候的,長孫無忌丫的卻用大刑侍候他,氣得李恪臨死時咒長孫無忌全家幸福,這倒有點應驗,雖然不是死光光,但長孫無忌卻被武女皇幹掉了)。哇,多麼恩怨分明的一個父親,可謂是愛之切而責之重,這樣的家教絕對是十分合格的
由於李承乾、李泰兩親兄弟為了爭奪太子的名分而兩敗俱傷,李世民也曾想立李恪為太子,但他也知道有文武才的李恪有野心,於是有一次專門寫信給他:「吾以君臨兆庶,表正萬邦。汝地居茂親,寄惟?屏,勉思橋梓之道,善侔間、平之德。以義制事,以禮制心,三風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則克固盤石,永保維城。外為君臣之忠,內有父子之孝,宜自勵志,以勖日新。汝方違膝下,凄戀何已,欲遺汝珍玩,恐益驕奢。故誡此一言,以為庭訓。」
公元648年(貞觀二十二年)正月,唐太宗將他撰寫的《帝范》十二篇頒賜給太子李治,並對其告誡說:「你應當以古代的聖哲賢王為師,像我這樣,是絕對不能效法的。因為如果取法於上,只能僅得其中,要是取法於中,就只能僅得其下了。我自從登基以來,所犯過失是很多的:錦綉珠玉不絕於前,宮室台榭屢有興作,犬馬鷹隼無遠不致,行游四方供頓煩勞。所有這些,都是我所犯的最大過失,千萬不要把我作榜樣去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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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古代皇子公主們是如何上課的
古代皇子公主們上課詳情:
一、皇族教育在制度上逐漸完善、正規
康熙在位的時候,諸皇子分居讀書,到了雍正初年,為了便於皇子的讀書,就在宮中設立尚書房,道光以後統稱上書房。上書房坐落在今故宮內乾清門的左側,上書房之所以設在這里是為了「近在禁御,以便上稽察也」。
雍正帝還親筆題寫了「立身以至誠為本,讀書以名理為先 」的楹聯懸掛其內;乾隆帝對上書房也十分重視,他給上書房題的楹聯是:「念終始典於學,於緝熙單厥心。」
二、古代皇家的教育無論是在讀書時間,還是學習內容上都極為嚴苛
與前朝相比,清代皇子讀書入學年齡早、學習時間長、規矩嚴、課程多。通常,皇帝選擇學問、品德最好的大臣教皇子讀書。
一般2、3歲開始,就開始了「早教」,枯燥無味的四書五經唐詩宋詞背起來,4歲小兒背個上百首不在話下。6歲,皇子們便要上書房,和現在孩子的讀書年紀差不多。比如在清代,要求皇子上書房是「卯入申出」,即凌晨五點上課,下午三四點下課。
皇帝選定良辰吉日為皇子開學,由於皇子地位尊貴,皇子和師傅互相行禮時,雙方用長揖代替跪拜。上書房的規矩極嚴,皇子讀書要正襟危坐;夏天不許搖扇子;午飯時候,侍衛送上飯來,老師先吃,皇子們在另一旁吃,吃完不休息,繼續功課。
上書房只有元旦、端陽、中秋、萬壽(皇上的生日)、自壽(自己的生日)這幾天放假,一共5天,除夕也不放假。
皇子們學習的內容包括滿、蒙、漢等語言文字以及《四書》、《五經》等儒家經典。為了取得良好的教育成果,每個皇子都配有漢人師傅,人數多少不定,總管教學事務的稱「總師傅」。
學習儒家經典的方法是:師傅讀一句,皇子讀一句,如此反復誦讀百遍後,與前幾天所學內容合起來再讀百遍,周而復始不間斷。
三、皇帝、皇子對教學師傅非常尊重
雍正帝命皇子們對總師傅張廷玉、鄂爾泰行拜見禮、作揖,張、鄂二人「立受之」。乾隆帝對上書房的師傅們也十分尊重。
福建漳浦人蔡新入翰林院後,任總師傅30餘年,「諸皇子皆敬憚之」。他退休後,乾隆帝對他很照顧,並多次將自己的詩文寄給他。嘉慶帝對他也很尊重,在他90歲生日時特賜匾額,親筆題書「綠野恆春」四字。
(5)古代皇帝是如何教育皇子的擴展閱讀
宋朝皇儲培養制度:
一、培養階段
1、資善堂
所有皇子未出閣前均在此就讀,資善堂的官員及僚屬們承擔教育皇子、陪伴皇子讀書及保護皇子的任務。
2、東宮屬
皇儲封王、出閣後,皇帝為其選擇東宮屬官,以培養其各方面素質,並未其配備即位後的政治班底。
二、學習課程
一般經、史、詩賦、書法都要涉獵,大多把儒家經典作為重要的學習科目,對武事則不是很重視,比如,宋仁宗趙禎當皇儲前後,先後在資善堂學習了《孝經》、《論語》,宋讓宋仁宗既學習儒家經典,又注意對實際能力的把握和對前朝政治的了解。
其他皇子學習的有《孟子》、《尚書》、《周易》、《禮記》、《左傳》、《春秋》、《周禮》、《唐鑒》、《毛詩》、《陸贄奏議》、《三朝寶訓》等書,楊萬里作為趙惇的屬官,還為其編撰了《東宮勸讀錄》作為太子學習的課本。
三、從政訓練
除了文化課程,宋朝的皇帝們還十分注重培養皇儲們的從政能力。比如,趙真宗趙恆在被立為皇儲錢曾做過開封尹、總領開封府事宜;宋欽宗在做皇儲時曾任開封牧;等等。
⑥ 清朝皇室是怎麼對皇子進行教育的
上書房課讀制度的形成
清朝重視皇子教育的傳統始於清聖祖,這應與其早年經歷有關。聖祖六齡即位,並未接受系統的教育,僅能跟隨兩名略通文字的內監學習句讀與書法,至親政後始有機會發奮勤學,五更即起讀書,「竟至過勞,痰中帶血,亦未少輟」(《庭訓格言》),並延納儒臣、舉行經筵日講。因此,當皇子臨近入學之齡時,聖祖對於師傅的選擇、課程的設置均有過縝密的考慮,而上書房課讀的雛形即隱然其中。
由於康熙朝尚實行公開建儲之制,相較於其他皇子,皇太子胤礽的教育最受聖祖關注,亦留下了更詳細的史料。胤礽年幼時是由聖祖親自加以訓誨,「告以祖宗典型,守成當若何、用兵當若何,又教之以經史,凡往古成敗、人心向背,事事指示精詳」(《清聖祖實錄》卷234),這在清朝可謂鮮見。胤礽稍長後,聖祖曾先後簡派張英、熊賜履、李光地等為其授讀,並命老成翰林時相隨從。康熙二十六年(1687),胤礽年已十四,讀完五經,聖祖乃正式為之選擇講官,經過與閣臣的討論,最終確定為工部尚書湯斌、吏部尚書達哈塔與少詹事耿介三人,並於六月初九日起為胤礽課讀,聖祖時常前往檢查。
至於其他皇子,則並不能享有這種待遇,往往是年齡相仿者集中在一起就讀,似亦無固定的師傅。不過,當皇太子與諸皇子皆在宮中時則一同讀書,讀書之處即是後來的上書房。
其次是課程設置的問題。清朝作為滿洲征服王朝,制度設計一方面需注意平衡滿漢,另方面則強調「國俗」與滿洲認同,避免同化。胤礽的講官之一達哈塔為滿洲正白旗人,不識漢字,聖祖特別召見訓諭:「講解書義,有湯斌等在,爾惟引若等奉侍皇太子,導以滿洲禮法,勿染漢習可也。」(康熙二十六年六月初七日《起居注》)足見其用心之深。就《起居注》所載來看,胤礽清晨開始讀書,先讀經書,巳時練習滿漢文書法,隨後反復誦讀本日所學經文,傍晚外出練習騎射,晚間講官檢查當日學業,任取一段經文令太子講解,至此才結束一天的課程。值得一提的是,聖祖自言「朕幼年讀書必以一百二十遍為率,蓋不如此則義理不能淹通」(康熙二十六年六月初十日《起居注》),因此也要求諸皇子按此強度背誦,胤礽往往在午後開始誦讀,至傍晚才可誦滿120遍。
世宗即位時,三子弘時二十歲,四子弘歷、五子弘晝俱僅十三歲,正為讀書之齡,此先已由庶吉士福敏授讀數年。雍正元年(1723)正月,世宗命朱軾、張廷玉、徐元夢、稽曽筠為皇子師傅,由欽天監選擇吉日開講,其後又有蔡世遠、梁詩正、任啟運等年輩稍低的翰林入直。乾隆元年(1736)正月,高宗命鄂爾泰、張廷玉、朱軾、福敏、徐元夢等為皇子師傅,為時年九歲的皇長子永璜、七歲的次子永璉授讀。世宗、高宗父子都在改元之歲首宣布皇子就傅,顯然是欲鄭重其事。不過此時課讀皇子並無固定場所,曾先後換過南薰殿、西長房、兆祥所、咸福宮等幾處地點。
乾隆朝是上書房課讀走向制度化的關鍵時期。乾隆初,高宗選擇乾清門內東廡五間作為上書房的固定場所,據昭槤言,選擇此處是因為「近在禁御,以便上稽查也」(《嘯亭續錄》卷3),皇帝在乾清宮中即可聽到皇子讀書之聲。其次是上書房總師傅的產生,乾隆二十二年(1757)以侍郎介福、觀保、蔡新為上書房總師傅,後來則更多以大學士、尚書等貴臣派充,專司稽查。復次是「皇子六歲入學」家法的確立,並推及至於近支子孫,雖然尚不清楚這一變更具體發生於何時,不過在乾隆四十三年的一份上諭中,高宗已然將之形容為「我國家之制」,並作為清朝皇子教育遠勝於先代的例證(《清高宗實錄》卷1067)。在退位前一年,高宗已五世同堂,自皇子以至元孫皆在上書房讀書,上書房課讀至此達到巔峰。
不過必須說明的是,上書房無印信、無額定實缺,並非官署,上書房行走是派差,各官均另有其本職。在乾隆初確定固定地址前,上書房僅是一種泛稱,其滿文作dergi bithei boo,dergi有尊上之意,故漢字有「上」、「尚」兩種歧寫,《御制增訂清文鑒》釋為「內廷阿哥讀書之所」(dorgi agesai bithe h lara ba),滿人舊有「書房」(bithei boo)之稱,或因皇子讀書所在,故加dergi以示尊崇。
晚清以來學者就上書房的始設年代問題聚訟未決、歧說紛出,事實上,從康熙朝皇子讀書開始,宮中大抵即有上書房之稱,最終在乾隆朝形成完善的課讀制度,因此沒有必要亦不可能追溯到一個確切的初始年份。
書房課程與作息
前述胤礽的課程只是早期皇子教育的一種嘗試,雍乾以降,無論是課程強度、學習內容還是儀式規范,皆較之前有了明顯的完善。
皇子入學首先要學習的是尊師,這主要體現在儀式上,清朝皇子的地位甚為尊崇,王公大臣皆須雙膝跪行禮,湯斌為胤礽課讀時,雖是坐講,但見面、授書時仍需跪拜。雍正元年弘歷等入學時,世宗本擬令皇子拜見,後因諸師傅惶恐不敢受,乃改為皇子作揖,諸師傅站立受禮,從此成為皇子拜師禮之定製。平日授讀時,諸師傅亦不必向皇子跪拜,不過這只限於漢臣,由於八旗制度下形成的強烈的主僕意識,教授滿蒙語文與騎射的諳達仍需向皇子長跪請安,口稱奴才。
學習尊師的另一方面來自皇帝以身示範的影響。上書房總師傅固是由重臣兼充,不過真正為皇子授讀的諸師傅多系以翰林派充,品秩不高,皇帝對之十分尊重,時加問候、賞賜,以確立師傅在皇子間的權威。世宗某次駕臨書房,梁詩正正為弘歷作大字,世宗見「墨漬袍袖」,特命弘歷在一旁護持(《郎潛紀聞三筆》卷11)。
就漢文經典的學習來說,上書房根據就讀皇子皇孫的年齡與程度,分為若干房,由不同的師傅授讀。當時雖沒有一份明晰的課讀章程,但歷任師傅遵循的讀書次第與范圍是大致相同的,即由經學而史學而詞章,這可從高宗與仁宗的回憶中得證。高宗九歲讀書,十四歲學作文,至二十歲「其間朝夕從事者,四書五經、性理、綱目、大學衍義、古文淵鑒等書」(《樂善堂全集》庚戌年原序);仁宗六歲隨覺羅奉寬讀書,十三歲時粗通五經,改從謝墉學今體詩,十七歲又師從朱珪學習古詩古文(《味余書屋全集》定本序)。
上書房讀書的定製是所謂「卯入申出」,亦即說皇子每天最多有近12小時在書房中度過,暑熱時則改為午初(11時余)散學,此外每年僅有六天放假,即元旦、端午、中秋、本人生日、萬壽日及前一日,甚至除夕也只是提前至辰時散學而已。
那麼,皇子們每日在書房中的讀書生活又是如何?這方面最詳細的材料來自宣宗第七子奕譞(後封醇親王,即德宗本生父)所撰的一部專記「宮闕軼事」的《竹窗筆記》(影印本見《故宮珍本叢刊》第585冊)。據其回憶,皇子與師傅均卯時至書房,隨後由諳達教習騎射、滿蒙語文與翻譯,歷時約四刻,早餐(辰初二刻)後至晚餐(午正)前溫習舊書、講授新書,午餐後寫字,讀古文古詩,稍年長者加讀《通鑒》,並練習作詩,暇時亦偶爾學作賦,但不學八股。兩餐是皇子的固定休息時間,此外每天亦有一二次休息機會,需要經由師傅同意,每次不過一刻,只能在書房下屋小憩,不可外出四處走動。這是道光朝的情況,其他時段雖限於史料不可詳知,不過應與此大致相似,可以說清朝皇子皇孫讀書的強度是相當大的。
皇子六歲入學,在二十餘歲封爵分府、搬出宮中前,都必須在上書房苦讀,如少年封爵、並無職任者,雖已分府亦須前來讀書,只是午後即可散學,以示區別。在近二十年的讀書階段,師傅的教導對於皇子的成學有直接影響。在上書房中,師傅無論其品秩的高低,對皇子而言都處於絕對的權威地位。如皇子讀書不認真,師傅可以罰書、罰字、罰站,皇子「惟師傅之命是聽」;逢早晚餐時,「師傅准去吃飯方去」,否則隨侍諳達與內監「無敢催促者」,傍晚散學時亦然(《竹窗筆記》)。
書房中的人情與政治
自秘密立儲實施後,清朝對皇子的約束愈加嚴格,時時防範其與大臣結交。如文首引錢載之言,上書房課讀事實上將皇子束縛於此,令其不得參與外務,如此便不難理解何以有皇子年近三十、分府已久,仍需每日前來讀書。咸豐五年(1855)七月,文宗與恭親王奕 因康慈皇太後喪儀發生沖突,上諭罷奕 職差,「仍在內廷行走、上書房讀書」,「俾自知敬慎,勿再蹈愆尤」(《清文宗實錄》卷173),由此可見上書房約束近支宗親的功用。整體而言,清朝的約束政策是相當成功的。不過,對於深居宮內的年輕皇子來說,書房是為數不多的可與外朝交流的場所,很多重要的人際關系乃至政治資源都來自這二十年的讀書生活。
其中最為重要的當然是師生之誼。皇子在分府之前,所熟識的朝廷大臣僅有諸位師傅,朝夕過從,終生感念。奕譞六歲入學,師從朱鳳標十六年,「吾師慈祥善誘,訓誨周摯,課程誦讀之暇,凡餘一言一動,師輒援引經義、曲加譬擬化導,責備尤嚴」。咸豐十一年(1861)奕譞受任御前大臣,朱鳳標慮其年少而膺重任,恐有過失,「頻錫手書,訓勉備至」,奕譞來拜會時,亦必耳提面命,反復訓誡。奕譞對恩師感念至深,曾形容為「如負冬日,不可暫離」(《窗課存稿》自序),朱鳳標逝世後,奕譞特將早年經其批改的詩稿匯刻一冊,以示紀念。
不過在清朝前中期,為了避免結黨之嫌,師生間的往來是相當謹慎克制的,絕對不會牽涉至朝政層面。在上書房讀書的皇子會時常與各位師傅詩文唱和,這當然是課程訓練的一部分。皇子分府離開上書房後,師生之誼仍然存續,如高宗第六子永瑢、第十一子永瑆成年後與蔡新、謝墉、錢載、周煌、金甡諸師都有密切的聯絡,時有詩文唱和,蔡新、錢載晚年致仕歸里,文集編訂後都寄送永瑆,由其作序付梓;謝墉晚年獲譴在京,永瑆特在熱河挑選京中難得的野蔬、干肉、鹿肉饋送恩師(《詒晉齋集》卷5)。
討論書房中的師生關系則不能不提到清季稗史中盛傳的奕詝(文宗)與奕 的競爭。民初徐珂編訂的《清朝野史大觀》中輯有一則軼聞,言宣宗時皇子射獵南苑,奕詝之師杜受田深知奕詝騎射不如奕 ,遂教導其不發一槍一箭,宣宗若問,則答以春季不忍傷生,奕詝遵計而行,宣宗果然大喜,稱其有君子之度。類似的故事還有不少,大致將奕詝得立歸因於杜受田的心計,如果考慮到文宗即位後對杜受田倚任之深,此種傳說恐非空穴來風。同時就讀、年齡相仿的皇子都希望得到皇父的青睞、甚至成為心中默定的儲君,暗中競爭自然不可避免,而師傅正成為皇子背後的堅定支持者。
這種競爭當然都是暗中進行的,皇子的日常姿態必須謙和友愛,對他們而言上書房又成為培育、展現昆仲之情的最佳場所,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已是和睦手足的一種象徵。道光元年(1821)冬至,宣宗來到上書房,想到即位逾年「不得至書帷與諸弟相親」,不禁大發感概:「去歲冬日曾至上書房,寒窗相對、昆弟言懷,本月十九日幾務之暇,偶復臨憩,撫簡編而如舊,感駒隙之遞遷,惟期諸弟樂善為懷、毋忘夙誨也」(宣宗《御制詩初集》卷4)。皇子之間最常見的聯絡方式是詩文唱和、品評書畫,仁宗早年與永瑆、永璘兩兄弟同住毓慶宮,又在上書房同室讀書,先後二十餘年,感情最篤,故詩稿中有大量與二人的酬唱之作。諸兄弟冬日讀書時,往往以吟詠為樂,並輯為《尚書房消寒雜詠》一冊,乾隆四十九年(1784)永瑆又題詩其上存念,不久永琰(仁宗)用原韻相和,至五十一年,早已離開書房的皇六子永瑢又用別韻唱和三首,憶及舊日「天家開講席」的盛況(《九思堂詩鈔》卷4)。內廷皇子的昆仲友愛,正是通過這些書房唱和之作展示給外廷臣僚。
最後需要一提的是書房中的隨侍人員,即哈哈珠子。此詞是滿文haha juse的音寫,意為幼童,但「非年屆十八歲弗用,僅存其意而已」(《聽雨叢談》卷12)。皇子各配八名哈哈珠子,負責料理雜務,他們出身八旗閑散,與皇子年輩相仿,容易得到信任,在清初尤其如此。胤礽身邊的親信哈哈珠子德住在康熙三十六年(1697)突然因「悖亂」被處死,事關機密,詳情已不可考知,極有可能是因涉入宮闈政爭,聖祖希望以此警示胤礽。不過隨著後來對皇子的約束日益嚴格以及八旗制度的改革,哈哈珠子由八旗、內務府統一挑補,不可能再作為皇子的私屬性力量參與政治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