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同學聚會請假條怎麼寫
同學聚會請假條
致五十三班同學會
地點:中華人民共和國、湖南省、洪江市第一中學風霜樓二層
(歷史悠久非著名的洪江古城第一學府)
存在時間:公元1979年九月——公元1980年七月
語 文老師:張書紳先生(提籃子上課的班主任)。
歷史老師:李肇英先生(操話劇腔調的老先生)
英語教師:梁亨技先生(慈祥如父的老教師)
江丙坤先生(中國話含糊,英國話清楚的白發蒼蒼者)
地理老師:鄧老師 (略有駝背,精神矍鑠老者)
數學老師:鍾文祥老師
政治老師:宋振李女士 (威震懷化地區教壇不讓須眉之高手)
教委學監:何由文先生
班長:李濟生。副班長:謝湘洪。團支部書記:范湘江。(部分模糊回憶)
實際人數:實在是記得不清楚啦。(是一張鐫刻在心牆,即使腸肥腦滿也肥膩不去的清晰卻又模糊的黑白集體照片)。
請假理由:不是我不願來,是你們變化快!
三十載風塵、三十載雲雨、三十載滄桑,三十個365天里,
同學們,我每天都想死你們了!(相信嗎?)
我的五十三班!生命中只有這么一個讓我心裡懷念而糾結的五十三班。五十三班集中代表了我的中學時期的少年,無憂卻有愁的最好時光記憶,不容人破壞。
破爛的課桌、起塵的老木板地,「夏夜、冬晚、……風霜樓、燈光、……同學、復習……」
我長久著迷過呆在那個只聞書香、笑意洋溢的教室里,久久,我不願、不敢,一個人獨自回去,帶著灰塵和滄桑回去,……盡管兩鬢未白、鄉音依舊。因為,在步下風霜教學樓下那百級長長的碼頭下面,就是左右兩邊永不回頭的同學分離,
那是一個整體,是一張黑白畢業照。四十幾年裡能夠值得懷念的也就剩下這么多了,有如珍貴的古卷,害怕人輕易觸摸,我不願,那張畢業老照片被再次一個個分離為張張單人照。我不想再次被分離,所以我極度自私地擔心,擔心有什麼會破壞了我心目中的五十三班,會無情地撕碎我那張黑白集體照片。
我明白若是拆開來看每個個體,或許心裡有些斑斑點點的不同想像。
感謝你們!那年我十五歲,與你們被命運安排在一個空間,共同傻傻仰望和等待。為叫做「未來」的期待而書聲朗朗,是一張畢業照把我與你們定格在那時的過去。五十三班給了我可能你們並不理解的解脫,讓我從一個幾近歸類於市井無賴少年的掙扎中解脫,讓我的少年得以單純無知的快樂。我感受到過直言不諱的友情,還有裝腔作勢、老成持重的純真。有幸與你們同一間教室,呼吸同一樣的空氣,笑罵直白,喜恨分明。
當然,我也把十五到十六歲的純真,用無邪的笑臉真誠地給了你們!
帶著或青澀、或熟透的身體,懵懵懂懂地坐在了五十三班。那年我們有好多人都還在心靈和身體同時發育,卻都是正兒八經的少男和少女,清一色整齊的處男和處女(行政級別:正處級,相當於縣團),有的胸脯、有的口袋盡管都是癟癟的,情感和夢想卻是豐滿的;大家的心靈像沅江大河裡的水,比那還干凈清澈見底。少年少女的懷春從那時萌發,有人開始初戀,有人初探知道暗戀的`苦澀,不做賊也懂得什麼叫做心虛,會臉蛋紅彤彤,有人說這是紅暈,也有人得了肺病。……在枯燥的數學課本里都能讀得出心儀的笑顏,……盡管大家的未來有如藍天一樣的高遠和浮雲一樣捉摸不定,我們也都在欺騙著自己興奮不已。
三十年前1980年的那個夏天,匆忙間,誰都沒跟誰來得及說過「再見」,沒有晚會、沒有留言、沒有離別的淚水,校門口沒有那依依不捨的揮手。
那年,我們大家都冷漠地從五十三班急急忙忙出發,大家從此都風塵僕僕,披滿渾身抖落不凈名利的塵埃,從離開五十三班那刻起就在人生中騎虎難下。我們曾經很近,社會和功利,將我們從課桌上已經粗野地扯遠,或從未記起或早已忘記,我們都隱隱感覺到已經回不到這里。
如今,我們都是心思重重的成年人。
好不想拂去老照片上三十年的歲月塵埃,不想喚起別人生活中的解不開的難題。我不敢保證還能那麼安心地傾聽對方的心聲,真心拭去他(她)臉上老淚縱橫的淚滴?我估計即使再見,也沒有人能夠給我那張畢業照片上的那張歡樂的笑臉。
當都以「老」字相稱,我怕看見同學臉上會有那塊似有似無的老年斑、也怕歲月折騰出來的皺折,還有白發滄桑,看不見想像中的少男少女的青春和亮麗。還怕那一臉的虛偽,笑得還那麼鬼鬼祟祟甜甜蜜蜜。……想讓一個個繼續模糊不要清晰,清晰起來太現實,現實得反而叫俺看不清,
我知道;他們都已經遠離,墮入滾滾紅塵里,
誰有真正釋然的輕松?上有雙重父母、叔叔伯伯哥哥阿姨,相伴丈夫妻室情人妾婢,下有兒女甚至有人弄孫如怡;有數不清的領導、老闆和上級;有下屬、同事和伙計,個個累得活來死去,卻要打扮成鼓舞歡欣,歡笑著一張張哭笑不得的即將老去的臉,褶皺的笑容里含著好多不解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