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經典古典 » 活著是如何成為經典的
擴展閱讀
同學聚會遇到情況怎麼辦 2025-01-25 08:48:11

活著是如何成為經典的

發布時間: 2022-05-06 19:09:24

1. 《活著》這本書好在哪裡

苦痛和死亡作為生命中的常態,往往容易成為人們創作文學作品的主題。余華的代表作《活著》是二十世紀小說中的經典作品,書中蘊含著豐富的人生哲理,值得回味與品讀。 讀作品《活著》,讀者能夠感受到作者對於生命的思考,看到人物對生死的選擇。主人公福貴對生命始終採取一種超然的態度,是活著的信仰成就了他堅韌的性格,使他在苦痛生命的面前,能夠堅韌、勇敢的活著。 20世紀80年代中後期, 先鋒文學以其獨特的實驗性話語形式和文體結構在中國文壇嶄露頭角,西方作家對中國當代先鋒文學的影響——以余華為例,余華前期的小說非常明顯地受到了西方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作家的影響,這種嘗試在1991年年末的長篇小說《細雨中的呼喊》中已經顯露。次年,轉型後的現實主義創作更為完善,但也仍然帶有先鋒文學的余溫。比如《活著》,雖然小說在描寫底層生活時,仍然保持冷靜的筆觸,但更為明顯的是加入了悲天憫人的因素。《活著》這一作品,讓余華由早期較為稚嫩的「形式實驗」抵達了對先鋒性的自我超越, 挖掘著更為深刻的「先鋒」內涵。余華將他受到西方影響的「非理性世界本質」與中國「看似傳統的故事情節」成功融為一體。 人物與時代的關系 從人物的個體的線索出發,小說以主人公福貴的一生,串聯起中國近代的歷史大變遷。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新中國成立,土地改革,人民公社運動,大煉鋼鐵,三年自然災害,「文革」

2. 作家余華被譽為中國的查爾斯·狄更斯,《活著》展現生命的堅強,後來怎樣

上世紀80年代有一位掀起「先鋒文學」潮流的當代小說家,他是中國在國際上最出名的作家,憑借一本《活著》火遍大江南北,他被稱為中國的查爾斯·狄更斯。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曾是一個在太平間長大的少年,早期寫作風格冷酷血腥,他用奇異、怪誕、隱秘和殘忍構建了一個又一個書內的世界,八部作品中寫死了二十九個人,也因此投稿五年都被退。他就是作家余華,一位可以用自己的文字寫出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時代縮影的偉大作家。

太平間長大的少年

1960年,杭州的一個普通家庭出生了一個未來名滿文壇的大作家,這就是余華。余華的父親夢想成為一名醫生,為了完成父親的夢想,余華很小的時候就跟隨家人從杭州搬遷到海鹽。幾年之後,父親如願以償,成為了一名外科醫生。

之後《活著》成功入圍「九十年代最具影響力的十部作品」,而作者余華憑借《活著》也獲得了義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以及第三屆世界文學「冰心文學獎」等多個獎項。

為了活著而活著

成名之後的余華卻越來越淡然,他不再在意外界的看法,對於眾人的贊美也更加的忽視。這時的余華也像富貴一樣,終於看透了人生,放棄了那些活著之外的東西,明白了究竟為什麼而活著。

就像小說的結尾寫到:活著就是活著本身,不是為了任何人任何事物,不是為了爭斗,更不是為了去證明什麼。從此庭前看花落,天上雲舒捲。時間淡了悲傷,蒼涼難耐,盡是人生。

富貴的人生十分之九在孤苦磨難中度過,但他卻依然樂觀,余華的人生也從年少執念、歷經挫折走向成名後的淡然。懂得了活著的意義之後,就不會在意無關緊要的事物,因為活著剝去浮華的朴實,或許只是簡單的一呼一吸之間。

3. 余華《活著》的藝術特色(表現手法)~

藝術特色

通過藝術心理學的角度,《活著》的材料與形式之間存在著內在的不一致,但是作者以精心布置的形式克服了題材,達到了材料和形式的和諧統一,從而實現了情感的升華,使讀者的靈魂在苦難中得到了凈化,獲得了藝術的審美。

小說運用象徵的手法,就是用死亡象徵著活著。可能很少有人會遭遇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而白發人將黑發人一一送走的事情可能只能在小說中可以看到。藝術的真實會讓人相信世間不但有過活生生的福貴,而且將來還會有很多。

表現手法

一、轉折:從人物失語到人物的個性化語言

《活著》這部作品的語言風格在余華的整體創作中呈現出一種過渡的形態,他的前期作品中的人物只是作者敘事的符號,人物形象大都飄忽朦朧,幽靈般捉摸不定,人物對話更是少之又少,即使有也多為書面化語氣,帶有很強的作者主觀態度,缺乏個性化色彩,不具有獨立的品格和地位。

到《活著》這種現象有了明顯改變,作品中福貴、家珍、有慶、即使是苦根他們都有自己的語言,並且都是非常符合人物性格的語言。

二、突顯典型人物的典型性格

《活著》中主人公福貴的語言是最具特色的,福貴一生中多種身份的變化,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時期他都有自己的語言,如在當少爺時,他對年過花甲的私塾先生這樣說話:「好好聽著,爹給你念一段。」對教訓自己的爹說道:「爹,你他娘的算了吧。

老子看在你把我弄出來的份上讓讓你,你他娘的就算了吧。」這些語言是大逆不道的、是粗俗的。但卻很符合福貴當時少爺的身份,塑造出福貴年輕時不思進取、浪盪不羈的形象。

等到家產輸光,自己淪為一無所有的佃戶時,他的語言發生了很大變化,對贏光自己家產而成為地主的龍二說話點頭哈腰且一口一個「龍老爺」,這樣的形態和語言讓一個卑微的佃戶形象躍然紙上。正是這些富有特色的語言塑造出了典型環境中的典型形象以及典型形象的典型性格。

(3)活著是如何成為經典的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從國民黨統治後期到解放戰爭、土改運動,再到大煉鋼鐵運動,自然災害時期等,作者經歷了從大富大貴到赤貧如洗的物質生活的巨大變遷,經歷了多次運動給他帶來的窘迫和不幸,更是一次次目睹妻兒老小先他而去。

後來,作者聽到了一首美國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經歷了一生的苦難,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對待這個世界,沒有一句抱怨的話。這首歌深深地打動了作者,作者決定寫下一篇這樣的小說,於是就有了1992年的《活著》。

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樂觀的態度。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

4. 如何評價余華的《活著》

《活著》是一篇讀起來讓人感到沉重的小說。是那種只有闔上書本才會感到的隱隱不快,而不僅僅是感慨作品中故事的殘酷。畢竟,作品中的亡家,喪妻,失女以及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故事並不具備很大的轟動性。同時,余華也不是一個具有很強煽動能力的作家,實際上,渲染這種表達方式是他一直所不屑的。余華所崇尚的只是敘述,用一種近乎冰冷的筆調娓娓敘說一些其實並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緒就是在這種娓娓敘說的過程中悄悄侵入我的的閱讀。這樣說來,《活著》以一種滲透的表現手法完成了一次對生命意義的哲學追問。
生命中其實是沒有幸福或者不幸的,生命只是活著,靜靜地活著,有一絲孤零零的意味。
世界不能因」我「而改變,但能讓世界因為你的存在變得更好一點,那麼你就是世界的正能量。世界有壓迫,命運會捉弄我,可我要緊緊扼住他的咽喉。活著我從不後悔。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5. 余華的《活著》背後意義豐富,你讀到了什麼

余華在《活著》的自序中寫道:我決定寫下一篇這樣的小說,就是這篇《活著》,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的樂觀態度。寫作過程讓我明白,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聽上去「活著」似乎是一種無意義的行為,但是在小說中,「活著」是一場與命運之間的較量,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約定」——對手之間不退場不認輸的約定。

《活著》之所以成為經典,一定有其作為優秀經典小說該有的品質。表面上是在講一個悲劇故事,實際上是在講一個成年人的寓言,他講出了一個我們都能懂的人生道理,也傳遞給了我們最朴實有用的生存態度。從我們生命降臨到這個世界,再到離開這個世界,人生這條道路上的一切,都會逝去,或早或晚。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以自己的意志度過一生,足矣。

6. 讓無數人哭著看完,余華《活著》到底哪裡好呢

《活著》,作者余華,是我們非常熟悉的知名作家,而這本《活著》更是讓無數人是哭著讀完的。

故事不復雜,寫了福貴老人從富貴到孤苦伶仃悲劇的一生。

那麼,余華《活著》到底哪裡好?為何它能夠成為經典?



在戰亂中,福貴常常發出活著的感慨:「我可得活著回去,老婆孩子比什麼都好」,「回去了可得好好活啊」。願望很單純,只是希望能夠活著,因為富貴知道,不管多難,只要活著,才會有希望。

7. 余華的《活著》為什麼被評為難的的經典好書好在哪

《活著》是作家余華的代表作之一,講訴了在大時代背景下,隨著內戰、三反五反,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等社會變革,徐福貴的人生和家庭不斷經受著苦難,到了最後所有親人都先後離他而去,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頭老牛相依為命。

個人認為,余華的《活著》是所讀過的名著里最悲慘的一本書,其悲慘程度甚至超過了《悲慘世界》和《穆斯林的葬禮》。福貴本是一個富貴人家的玩世不恭的少爺,經歷種種事情之後,他便成立一個老實生活的老實人,然而世界並沒有因此而善待與他,到了最後,他的兒子,女兒,妻子,女婿,甚至到了最後,他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外孫,也因為吃毛豆而死了。整個世界就在這樣的痛苦的虐待他之後只留下了它一個人在這世界上。到了最後,文中描寫的年輕人去看到老福貴的時候,這個遭受了這個世界最大的苦難的老人,趕著他買來的一頭跟他一樣年老的取名為福貴的牛,正在勉力耕田。但是你聽他說話,看他做事,卻沒有半分的怨憤和悲觀,他還是在堅持著他的人生。余華後來在作一篇序的時候,說:「其實我想,活著的意義,或許就是活著本身。」其實過了這么多年,我也才終於明白,其實生命的意義,真的,就是生命這個過程的本身。我想,這也許就是《活著》為什麼會如此受重視的原因,因為他揭示了生命最純粹的意義。
另外,在張藝謀根據此書改編的電影里,福貴最後的遭遇的困境遠沒有這么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最後是跟他的妻子和外孫一起生活下去的,個人覺得因為這種改變,書中要傳達的意思就被減弱了。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本人是先看的書而形成的先入為主吧。

8. 余華《活著》的評價

余華《活著》的評價

「子非魚,安之魚之樂?」此句出自《莊子》,可讓我將此句融於生活,真正理解,卻是在讀完余華的《活著》之後。我只是我,因此無權評論除我以外任何人的人生,甚至於評論自己都要等到那油盡燈枯的彌留之際才能做出真正客觀全面評價吧。還是來談談這部小說:

初讀此書的時候未解深意,常常會想,明明是名為活著的一本書,為什麼總是在寫死亡?也許是想用福貴身邊至親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來凸顯其活著的孤獨和痛苦;亦或是想表明在那個年代裡人們活著的不易與艱辛;還是說,活著本身,就是不幸,就是不斷地趨於死亡?讀完後,我才頓悟活著的更深層次的意義,它不僅講述了福貴一生的悲歡離合和起落盛衰,還表達了作者對人生的感悟。

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記得作者余華曾在序言中這樣寫到:「我相信,《活著》還講述了眼淚的寬廣和豐富;講述了絕望的不存在;講述了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這樣的思想其實有些傾向於海明威式的虛無主義,人生彷彿虛無,活著亦只是其本身。雖然人生的本質如此,但若活著漫無目的則仍難以領悟人生的意義,即使這個意義只是虛無可我們仍要心懷希望,就像「太陽明天依舊會升起」。似乎戰後的人們經歷了社會的動盪後往往更容易將思想沉澱下來,陷入對人生價值的思考,就如美國戰後文學流派「迷失的一代」所展現出來的那樣。中國抗日、解放戰爭後所涌現出的一大批文學創作者莫不是如此。他們描寫現實,述說苦難,也許《活著》的作者還要加上這么一句:描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樂觀的態度。

余華明白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里的高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務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和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可一本書就像是作者自己創造出來的一個世界,每個字句都是其情感的自然流露,使其很難成為故事的旁觀者,於是或多或少都有著自身經歷或是主觀性的代入。因此作者在描述福貴的故事時,用的是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由福貴講述他所經歷過的種種,去講述他整個人生中由時間所創造出的誕生和死亡、幸福和痛苦、平靜和動盪;創造出的記憶和感受、理解和想像,才有了故事和神奇。最後,便有了這一部《活著》的經典,其自身也成為了活著的藝術。

不記得是哪位文學大家說過∶短篇宜紆折,不然則味薄。因此短篇小說往往有著許多出人意料的情節。余華的《活著》雖說是一篇長篇小說,但充滿了戲劇性,他為我們解釋的活著一詞是充滿力量的。這個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福貴一家,最後活著的只有那個富貴中墮落、貧窮里安然的福貴,他最是平庸亦最能忍受現實。命運像是在和他開玩笑一般,每當給了福貴一點幸福而穩定的日子,接下來馬上就有一場事故等待著他。每一場事故的發生都隨著一個生命的逝去,生命在這樣接踵而至的死亡中變得異常詭異。突如其來的死亡是飛來橫禍,而那麼多的死於非命又使冥冥之中命運那不可臆測的成分變得越來越大。生命可貴,活著不易,命運讓福貴的人生曲折不已,也正是這份曲折使小說具有了獨特的吸引力。余華認為福貴和他的命運之間有著最為感人的友情,因為他們互相感激,同時也互相仇恨;他們誰也無法拋棄對方,同時誰也沒有理由抱怨對方。他們活著時一起走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死去時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可實際上作為讀者的我卻仍然覺得命運朋友對福貴採取的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勢,所謂的攜手同行也不過是上帝般冷漠的憐憫罷了。命運讓這部《活著》成為由死亡序列組成的整體,死亡串聯著福貴的人生,而他無法抵抗,總有一天,他也要走向死亡,和家珍、鳳霞、有慶一同在那片他們勞作的土地中安眠。

看過電影,張藝謀導演的《活著》,由這本余華的同名小說改編,主演是葛優。觀影過程中除了對葛大爺演技的驚嘆,感觸更多的還是張導對這本書的領會與理解。將文學作品與電影藝術完美融合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因為不同的表現方式有著迥異的表達效果。即是說人們在聲音畫面中所領會到的東西,其重點往往與在在文字中所領會的完全不同。這就表示,若想使兩種表現手法得到同樣效果甚至產生超越原著的升華,電影製作者勢必要在小說基礎上對劇本進行一定的修改,而如何修改則成為了至關重要的一個問題。

電影和小說中一個最明顯的不同便是福貴的職業。枯草衰楊,曾為歌舞場。福貴和他父親一樣是敗家子,父親敗了家財的「半壁江山」,而他卻敗光了整個家,也在賭桌上輸掉了自己的人生。從此,他失去了少爺的身份,同時失去了一個愛他的女人,即使後來家珍有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但剛淪為窮光蛋的他還是好好領略了一把傾家盪產、妻離子散的滋味。今後的人生還要繼續下去,可究竟要靠什麼來維持生計呢?電影中福貴拉起了光幕,唱起了皮影戲,而小說中,福貴租了曾經自家的五畝地,成為了佃農。皮影戲在張藝謀的這部電影中是一個經典的意象,不僅展現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瑰寶還用唱詞和那些變幻著的光影隱喻了人生如戲,而土地在小說中也有著非凡的深意。

土地是中國文學中的傳統意象,首先就代表著廣大與包容。土地是廣袤遼闊的,它從不計較,並永遠純凈、朴實。中國上千年來的農耕文化讓人們對土地飽含深情,農民更是對土地有著虔誠的崇敬。所以雖然皮影戲的藝術感更強,可小說中的土地作為《活著》中表現時間與生命聯系的意象更能引起人們的共鳴,引發最深層的思考。微弱呼吸著的悲愴殘陽中,那個被無意感染了的午後黃昏下,帶著些許的悔悟,帶著些許的惆悵,帶著些許的淡然,有人在緩緩講述著自己的過往。人要靠記憶來慰藉,要靠傾訴來釋然,要靠平靜來概括,要靠回首來徹悟。然說者不覺,聽者感傷。在這片有著古老歷史的土地上,有多少個福貴就這樣活著等待死亡?

福貴一生映射出的是那個不成熟的時代,一個不理性、不民主的時代,人權遭到踐踏、法制形同虛設的時代。上世紀50-70年代的中國,有著太多的躁動與不安,戰爭、飢荒、革命使得個人的命運在時代的潮流中顯得搖搖擺擺,難以把握。人們經歷的越多,徹悟的就越深,當他們明白了死亡必然中的偶然,懂得了死其實是另一種的生,才能懂得如何活的真實、寧靜、淡然。有人說福貴在死亡中的掙扎是有價值的,是對生的期盼,是超越了孤獨和痛苦的勇敢。我相信,正是這份勇敢讓他得以活著,而人生的價值便是能有所追求,有所期盼。

人生是一部悲喜雜劇,沒有純粹的喜,也沒有純粹的悲,而世上能做到不已物喜,不以己悲的賢者沒有幾個,我們不如活出真實的自我。人生那麼長以至於有那麼多的苦難,又那麼短不過一彈指的光景,俯仰之間新樓成陳跡,紅顏為枯骨。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最初的問題「人為什麼而活著?」——活著是門藝術,需要一生去探索。這也許是我目前能給出最好的答案。

9. 如何評價余華的小說《活著》

《活著》之所以那麼的直白,那樣的用力,都是一種藝術表現的手法,那些年月,那些人,能有什麼樣的激情,人死了,哭一場,日子還是得繼續過的,還會死纏著死人不放嗎?咱們便是太矯情,發生一點點事就要懷疑人生,福貴活的很簡單,吃喝嫖賭,他都經歷過。有人說,他家人死的都太假了,苦根如何能是撐死的?我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到苦根回家前說,我不想吃面條,我不想吃糖?一個孩子,從小都是吃不飽穿不暖,臨死時撐死,就像一個絕妙的奚落:咱們都過火安適了,你們不感到嗎? 與其置疑余華是否是用力過猛,先問問老一輩人是如何靠吃樹皮,挖野菜活下來的吧。


10. 用歷史的角度分析余華的《活著》

讀過余華小說的人都會有這樣一種感覺:平凡的故事正在講述,說不定哪就會出現血腥、出現死亡、出現你絕對意想不到的悲慘情節。如果說在他的短篇作品中出現這樣的冷酷筆調,人們還能勉強接受,那麼在一部長篇小說中,當故事進行到了最後,主人公離奇死亡,哪怕是順理成章,讀者似乎也是再怎麼勉強也難以接受的。比如《兄弟》這部長篇小說。宋剛的慘死無疑是一個悲劇,這是每個讀者都能理解的,而李光頭的飛黃騰達呢?這,無疑也是一出悲劇。兄弟二人性格迥異,導致了日後生活上的絕對反差,善良者為生活所迫,最終慘死,邪惡者偷奸取巧,竟成億萬富翁。這樣的結局安排其實是很老套的,翻開明清小說,大凡以「反抗專制」為主題的悲劇作品,多以「良善者受欺、邪惡者發達」為終點,目的很簡單:強化作品的悲劇色彩,加大作品的批判力度。余華的《兄弟》總體上走得也是這一套路,所不同的是,這樣一種思想的表達,摻入了更多、更復雜的關系,倘若單以「批評」二字來加以概括,那麼也未免太小看余華了。無數的創作表明,真正能成為經典的文學作品,絕不會是「就事論事」「有一說一」的。如果《紅樓夢》單是講兒女私情、家常里短,那麼它是斷無傳世之可能的。
余華作品看似平淡,但卻內含深刻,奉之以「微言大義」,似乎也未嘗不可。以往對余華作品主題的評論多喜歡用「人性」的說法來加以詮釋生發,這自然有其道理,但一種固定的說法顯然不足以涵蓋所有。而且在我個人的閱讀習慣中,也挺反感那種故弄玄系的概念。「人性」到底該作何解,其實是很難說清的。私下裡摒棄了「人性」方面的開掘,我以為余華作品更多的是在述說個人與外部世界的復雜關系。在這種種關系的作用下,偶爾也會出現「個人的勝利」,然而這也只是一種「暫時的幸福瞬間」,隨著時事的變遷,情節的推進,個人的存在終會屈服於殘酷的外部世界,從而完成一出出「現實的悲劇」。
余華的文字向以冷酷著稱,平凡中蘊藏著離奇,淡漠中內含著火熱。這樣的創作特點幾乎是他每部作品都有所體現的,而尤以《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這兩部作品為代表。小說《活著》被張藝謀搬上了銀幕,演員葛優也因在這部影片中的絕佳表現而榮膺戛納影帝。作品的時間跨度幾近四十年,所敘之事無非是一個人的時代命運。解放前的紈絝放盪,家道中落後的窘迫悲涼,特殊年代裡的身不由己,特別是發生在主人公身邊的死亡,更是讓人動容。親人的亡故,讓福貴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精神打擊,而在各種災難來臨之際,他又總是那唯一倖免的人。這種「幸運」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不幸」。尤其是在晚年,妻子、兒子、女兒、女婿、外孫,相繼離他而去,而且那死亡的方式無不觸目驚心。到最後,陪在福貴身邊的只有一頭也叫「福貴」的老黃牛。此刻,他和老黃牛真正地融為了一體,命運的捉弄使這出「人間悲劇」完全升華了。電影《活著》在很大程度上對原著作了修改,最後的結局還是給觀眾留下了希望。相比較而言,原作的震撼程度是無法以電影的形式加以展現的。
平淡的敘述、平淡的語言,余華用自己的方式將一塊普普通通的豆腐翻炒出了人生的百味。火熱的年代、激烈的沖突,在通過個人經歷得以展現的過程中,我們分明看到了余華那深藏著的熱烈與摯愛!